在MakerBar的一場發表會上,認識了Bruce,當天晚上他做了個精彩的分享 – 關於他如何渡過9天8夜的Burning Man盛會。

Burning Man的燃燒儀式(攝影:Trey Ratcliff)
Burning Man的燃燒儀式(攝影:Trey Ratcliff)

這絕對是一場狂野奔放的聚會,六萬多個「朝聖」者,從世界各地擁進美國內華達州的黑滾石沙漠,以各種型式來展現創意、分享理念或解放束縛,並在最後兩個晚上,把象徵大會精神的巨大人形及廟堂建築給焚燒掉。

年年如此。而包括臉書創辦人Mark Zuckerberg、Google創辦人Larry Page等,都是Burning Man的常客。

在這裏,你可看到各種天馬行空的創意,尤其是俏麗的「花燈」汽車或巴士;散落在會場的數不盡營帳中,持續進行著各種活動,如瑜珈修行、美食宴會,或「神祕」、「瘋狂」體驗。

在這裏,你無法預期將碰到什麼人、什麼事,但可以肯定的是,絕對新鮮無冷場!

朋友問,是什麼動力讓他們去參加Burning Man?是平常工作壓力太大,想找個地方釋放一下、暫時逃避現實?

可能是吧,但應該不全然如此。

看著Bruce播放著一張張Burning Man的活動照片,很難不聯想到美國嬉皮年代的影子。越戰的苦悶、無意義,引發美國廣泛的嬉皮運動,不僅深遠地影響美國社會文化發展,所播下的種子,即使到了今日,仍然看得到它的影響力。

賈伯斯就是最好的例子。他年輕時恭逢其會,曾吸食迷幻藥,再參與心靈探索性的宗教團體,並一生奉行禪修。這些經歷,賈伯斯一直引以為傲,他還曾在與史丹佛學生對談時問他們:「你們當中有幾個人吸食過迷幻藥?」

如今我們邁進了行動年代,賈伯斯功不可沒,而他打造iPhone、iPad的創新思維,該與其內化的「顛覆」性格及靜修功夫有相當程度的關係。

「只有那些瘋狂到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世界的人,才能改變這個世界。」這是蘋果1997年《不同凡想》的廣告詞,這或許也說明了參與Burning Man盛會的一個重要意義:打破俗世規則、讓各種可能性發生吧!

當全球經濟成長的動力已由技術競爭轉向「創意」、「體驗」式的競爭,過去靠船堅砲利或資本密集成功運作的一些市場法則,確實正逐步地在瓦解中,最後能突顯差異化價值的決定因素,將是「人」:一群有特色、勇於嘗試,也懂得生活的人。

台灣或許沒有Burning Man、嬉皮文化,但七、八O年代的民主運動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。其後遺症是台灣的政治對立與無力,但人民的批判精神與自覺,卻促成在地文化的不斷深化和優質化,大家愈來愈懂得經營生活和做自己,當然也培育出許多有特色的人與事。

現在的問題是,如何將內在的生活品質、文化素養轉化為外在的競爭優勢?讓國際化的科技產業與在地的文創產業結合,該是個讓彼此都加值的發展方向。怎麼做呢?大家一起來想想吧!